27.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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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清晨, 阳光明媚而又温暖，虽是初夏, 可是屋内却一片春意盎然。大红色的衣裙被随手扔在地上, 漂亮的贡缎床单满是褶皱, 床上的一对夫妻正相拥着睡的香甜。
紧闭的窗帘遮住了外面的光线，屋子里有一些暗, 盼盼醒来的时候，一时有些不知今夕何夕的错觉。昨夜的记忆慢慢的回到脑海，盼盼不自觉地就羞红了脸。
一转身就见杨立东正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满眼都是欢喜。见着盼盼醒了，他立刻倾身凑了过来，“媳妇, 你醒了, 还累不累。”
盼盼想起他昨夜不知疲倦的样子，更是觉得娇羞, 红着脸娇嗔：“讨厌，你说呢！”
此时的盼盼乌发凌乱, 眼角眉梢都是媚意，杨立东只觉得身体里的火气又升了上来。自家的媳妇太诱人了，杨立东忍不住又亲了过去, 盼盼无力的推搡了两下，身体却不自觉的软了下来, 任他为所欲为。
一番激情过后, 杨立东满足的搂着怀里的媳妇, 一脸的幸福。盼盼这下真的是无力起身了，她躺在那里撒娇：“都这么晚了，我一会出去怎么见人呀！”
杨立东倒不担心：“放心，都这时候了，家里肯定没人了，我姐姐姐夫早就上班去了。”
“那乐乐呢？谁看着呀！”
“我爸应该带着她去桃园了，你没听家里这么安静吗。”
说到他爸，盼盼有些疑惑：“昨天爸怎么喝那么多？这样一早起来肯定不舒服吧。”
听了这话，杨立东有些沉默，他摩挲着盼盼光滑的肩头在那里发呆。
盼盼搂住他的腰，低声问道：“爸是不是想起妈心里不舒服。”
杨立东嗯了一声，把盼盼搂紧：“他是觉得对不住我妈！”
盼盼不知这里面的事情，沉默着听杨立东继续往下说。
这事确实说来话长，杨立东的二姑叫杨爱英，嫁到了相邻的新平县。她的丈夫叫魏大海，年轻时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会钻营的人物。魏大海也风光过几年，走南闯北的做生意挣了些钱。
几年前，他找到杨爱民说是自己做生意急需一笔钱，想要向银行贷款。可是他身上有笔欠款怕银行不放贷，就说借杨爱民的名义贷款。
杨爱民想着是自家的姐夫能帮就帮，也没和谁商量就拿着自己的身份证给他贷了十万块钱。
谁知到了期限，魏大海生意失败没钱还款了。银行可不管这些直接找到了杨爱民的身上。
杨立东的妈妈这才知道这事，十万块钱放在农村谁家都不是小数目，她拉着杨爱民去找魏大海。
魏大海这时却翻脸不认账，死活不承认钱在自己这里，只赖着不还钱。
当时贷款的事情杨立东的二姑也是知情的，现在钱还不上了，她也帮着自家丈夫否认，反而说兄嫂欺负他们。
杨立东的妈妈本来就有肾病，这下受了这么大的窝囊气，当即就复发了。
银行催着还钱，媳妇住进了医院，杨爱民本来就是一个老实执拗的性子，一时想不开就要和魏大海拼命，杨立东当时也追了过去。
魏大海被杨爱英护着躲了起来，爷俩气得把他家里砸了一通。杨爱英更是不讲兄妹情面，直接打电话报了警。
杨爱民被派出所拘留了起来，杨立东那时正上高二，因为未成年被放了出来。
后来杨立东的妈妈在医院住了两个月，因为肾病加重还是去世了。杨爱民媳妇没了，欠银行的十万块钱却依旧要还。
家里欠了债，再加上杨立东也怨恨他爸就退了学跟着自家的大爷离家打工去了。
盼盼听杨立东说完这事心里更是气愤：“那魏大海这样的无赖就没办法治他了吗？”
“银行贷款是我爸的名字，魏大海不承认，又没有什么证据，这钱只能我家还。”
想起昨天大姑还带着杨爱英来她的房里，姐妹两个一副假惺惺亲热的样子，盼盼只觉得的恶心，“那大姑是怎么回事，都做出这样的事情她怎么还好意思和我说是自家的至亲。”
“当时我爸被拘留了，我大爷带着人去魏家要过钱，他们一家子不认，我大爷就说和他们断了亲，不还钱就永远不许进娘家门。大姑却觉得都是一家子亲兄弟姐妹，我妈的去世也不能全怨魏家，暗地里还是和他家有一些来往。这几年听说他家的日子也不好过，越过越穷，家里孩子也不上进，和一些混混搅在一起，估计她是想和娘家修复关系，好拉拔他们一把。”
盼盼还是有些意不平：“要是早知道是这么回事，昨天在新房里我就骂她们一顿了，怎么可能还让她们在那里充长辈。”
杨立东见盼盼恶狠狠的样子只觉得好笑，他搂着盼盼安慰道：“好了，这些人不值得生气，人做了恶事，总会有报应的。他们家的日子是越过越穷，我们家还清了欠款，我还娶了一个这么好的媳妇，可见老天爷也是偏爱好人的。”
盼盼也被他说得笑了起来，两人在床上又腻歪了一会，看着时间实在是不早了，这才起床梳洗。
出了房门，整个院子果然静悄悄的，杨立东带着盼盼来到东院的厨房。
“媳妇，你饿了吧，你等着我给你露一手。”
厨房里收拾的很干净，看的出也是新装修过的，地上铺着大块的地板砖，靠墙安装着一排不锈钢橱柜，角楼里放着一台冰箱。门口摆着一张小方桌，盼盼被杨立东按在方桌旁的凳子上坐着。
盼盼笑吟吟地在那里看着他忙碌。
杨立东先在院子里拔了几颗青菜洗干净，又从橱柜里找出一把挂面，两颗鸡蛋。举着鸡蛋问盼盼：“媳妇是吃煎蛋还是荷包蛋。”
“煎蛋。”
杨立东打开液化气灶，煎蛋、炝锅、放水、下面一气呵成，动作潇洒极了。面条在锅里煮着，他又从冰箱里拿出一块熟牛肉切成了薄片。
面条熟了，杨立东先盛了一碗端到盼盼面前。白瓷的大碗里，面条上摆着碧绿的油菜，金黄的鸡蛋，酱色的牛肉片，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开。
盼盼挑了一筷子面条轻吹了吹放进嘴里，味道确实很棒。杨立东站在一旁一脸期待的盯着盼盼，盼盼不吝啬的夸赞道：“太好吃了，色香味俱全。”
听到媳妇说满意，杨立东这才又给自己盛了一碗坐在盼盼身边吃了起来。边吃边给盼盼炫耀：“媳妇，我还会做很多好吃的，以后我慢慢做给你吃。”
盼盼自然点头答应。
吃过了饭，盼盼开始收拾新房，昨天来参加婚礼的亲戚很多，新房也进了不少人参观，看着凌乱了不少。
杨立东跟在盼盼身后完全不用她动手，擦桌子、拖地全包了。把东西两院的房间都收拾干净了，盼盼才有时间看看家里的小院。
不同于冬日的萧索，这时候的院子一片郁郁葱葱，一畦畦的青菜都已经长成。盼盼看着总觉得家里少了些什么，看着两院之间的矮墙，光秃秃的水泥花墙矗立在那里，没有丝毫的点缀。
盼盼这才想到家里少了什么：“立东，我们抽时间去买几盆花吧，家里的院子这么大，有几盆花点缀也漂亮一些。
杨立东一听来了兴致：“以前家里就只有我爸一个人住，他哪有时间收拾家里，你要是喜欢，我现在带你去买。”
“现在？去哪呀？”
“村里有人种了花圃，咱们去那里看看，顺便带你去家里的桃园看看，虽说桃花现在已经落了，可园子里还是挺有意思的。”
盼盼欣然同意，两人锁了大门往南边走去。
自家的房子在村子的最南方，现在看来有一些偏僻，可是盼盼却知道，他们现在正在走着的这条林间小道几年以后会修成一条宽阔的主干道。
这条路是Z市为了开发二仙山风景区而专门修建的，等到这条东西主干道修通的时候自家出行就方便多了。盼盼前世不在家乡，也不知道路是哪一年修的，不过想来按照经济的发展速度也不会等太久。
往南走了一段路就到了杨立东说的花圃，一个一亩多地大的院落用红砖围了起来，朱红色的大铁门半开着。
杨立东在门前喊了一声：“山子，”立刻就有一个粗粗的男声答应：“哎！”
盼盼这才看到从一棵一人高的观赏盆景后面走出一个壮硕的男人，见到门口站着的两人，这个叫山子的立刻恭敬的打招呼：“东叔，你咋来了呢？”
“你婶子想买两盆花，我带她来看看。”
山子一听赶忙对着盼盼笑道：“哟，婶子喜欢什么花尽管去挑。”
盼盼跟在杨立东身旁差点崴了脚，被一个比自己还要大的人喊婶子，盼盼还是第一次遇到，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她尴尬的冲山子笑笑算是打了招呼，山子却毫不在意：“婶子，我花圃里的花，品种还不少，你看看喜欢什么样的。”
盼盼赶紧顺着他指的的方向走了过去，这个花圃面积确实不小，靠外围放着的是一些观赏的盆景，摆放在水泥板搭建的花架上。地里还栽种着一畦畦的月季、牡丹、栀子等花木，现在花开的正盛。
盼盼看着这些花，心里欢喜，恨不得都在自家种上一盆。最后一下子挑了十几种，又选了一些漂亮的花盆。
山子看了看说道：“婶子，你选的这些等到下午的时候我从地里帮你挖出来，帮你移栽到花盆里，然后给你送家里去。”
盼盼点头答应，杨立东掏出钱包要先付钱。
山子推辞着不收，只说是自己种的不值钱。
杨立东自然不依，最后推让了一番山子只收了个成本钱。
杨立东又和他闲聊了几句，问了问在城里的生意怎么样。山子倒是满意，说是现在城里养花的越来越多，他的花倒是不愁卖。
花选好了，盼盼和杨立东正准备离开，几个小孩子打打闹闹的跑进了院子，领头的孩子差点撞到盼盼身上。
山子斥责道：“跑什么跑，慢着点，没看见你大爷爷和大奶奶呀，也不知道叫人。”
几个孩子也就是四五岁的年纪，听了山子的话都回头恭敬的叫人：“大爷爷、大奶奶。”
杨立东镇静的答应他们，盼盼惊得差点没站稳，在几个孩子面前硬撑着挤出了笑脸。当下就再也待不住了，和山子打了招呼，急忙离开了花圃。
出了花圃，杨立东见着盼盼的样子在那里偷笑，盼盼气得捶他：“你笑什么笑呀？我还这么年轻，嫁给你怎么就成了人家的奶奶了。”
杨立东怕媳妇恼了赶忙解释：“我爷爷那一辈兄弟多，我爷爷是老小，他的堂兄比他大二十几岁的都有。所以几辈人传下来，别看我年龄小，辈分却挺高。”
他又劝慰盼盼：“媳妇，你应该这样想，幸亏我辈分高，要不然你想想对着几岁的孩子喊叔叔这样的事，你能喊得出来吗？”
盼盼当然知道农村的辈分问题，可她在家里的时候辈分也挺正常的呀，还真没遇到过这种事，一时还真是不好适应。
五月的清晨, 阳光明媚而又温暖，虽是初夏, 可是屋内却一片春意盎然。大红色的衣裙被随手扔在地上, 漂亮的贡缎床单满是褶皱, 床上的一对夫妻正相拥着睡的香甜。
紧闭的窗帘遮住了外面的光线，屋子里有一些暗, 盼盼醒来的时候，一时有些不知今夕何夕的错觉。昨夜的记忆慢慢的回到脑海，盼盼不自觉地就羞红了脸。
一转身就见杨立东正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满眼都是欢喜。见着盼盼醒了，他立刻倾身凑了过来，“媳妇, 你醒了, 还累不累。”
盼盼想起他昨夜不知疲倦的样子，更是觉得娇羞, 红着脸娇嗔：“讨厌，你说呢！”
此时的盼盼乌发凌乱, 眼角眉梢都是媚意，杨立东只觉得身体里的火气又升了上来。自家的媳妇太诱人了，杨立东忍不住又亲了过去, 盼盼无力的推搡了两下，身体却不自觉的软了下来, 任他为所欲为。
一番激情过后, 杨立东满足的搂着怀里的媳妇, 一脸的幸福。盼盼这下真的是无力起身了，她躺在那里撒娇：“都这么晚了，我一会出去怎么见人呀！”
杨立东倒不担心：“放心，都这时候了，家里肯定没人了，我姐姐姐夫早就上班去了。”
“那乐乐呢？谁看着呀！”
“我爸应该带着她去桃园了，你没听家里这么安静吗。”
说到他爸，盼盼有些疑惑：“昨天爸怎么喝那么多？这样一早起来肯定不舒服吧。”
听了这话，杨立东有些沉默，他摩挲着盼盼光滑的肩头在那里发呆。
盼盼搂住他的腰，低声问道：“爸是不是想起妈心里不舒服。”
杨立东嗯了一声，把盼盼搂紧：“他是觉得对不住我妈！”
盼盼不知这里面的事情，沉默着听杨立东继续往下说。
这事确实说来话长，杨立东的二姑叫杨爱英，嫁到了相邻的新平县。她的丈夫叫魏大海，年轻时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会钻营的人物。魏大海也风光过几年，走南闯北的做生意挣了些钱。
几年前，他找到杨爱民说是自己做生意急需一笔钱，想要向银行贷款。可是他身上有笔欠款怕银行不放贷，就说借杨爱民的名义贷款。
杨爱民想着是自家的姐夫能帮就帮，也没和谁商量就拿着自己的身份证给他贷了十万块钱。
谁知到了期限，魏大海生意失败没钱还款了。银行可不管这些直接找到了杨爱民的身上。
杨立东的妈妈这才知道这事，十万块钱放在农村谁家都不是小数目，她拉着杨爱民去找魏大海。
魏大海这时却翻脸不认账，死活不承认钱在自己这里，只赖着不还钱。
当时贷款的事情杨立东的二姑也是知情的，现在钱还不上了，她也帮着自家丈夫否认，反而说兄嫂欺负他们。
杨立东的妈妈本来就有肾病，这下受了这么大的窝囊气，当即就复发了。
银行催着还钱，媳妇住进了医院，杨爱民本来就是一个老实执拗的性子，一时想不开就要和魏大海拼命，杨立东当时也追了过去。
魏大海被杨爱英护着躲了起来，爷俩气得把他家里砸了一通。杨爱英更是不讲兄妹情面，直接打电话报了警。
杨爱民被派出所拘留了起来，杨立东那时正上高二，因为未成年被放了出来。
后来杨立东的妈妈在医院住了两个月，因为肾病加重还是去世了。杨爱民媳妇没了，欠银行的十万块钱却依旧要还。
家里欠了债，再加上杨立东也怨恨他爸就退了学跟着自家的大爷离家打工去了。
盼盼听杨立东说完这事心里更是气愤：“那魏大海这样的无赖就没办法治他了吗？”
“银行贷款是我爸的名字，魏大海不承认，又没有什么证据，这钱只能我家还。”
想起昨天大姑还带着杨爱英来她的房里，姐妹两个一副假惺惺亲热的样子，盼盼只觉得的恶心，“那大姑是怎么回事，都做出这样的事情她怎么还好意思和我说是自家的至亲。”
“当时我爸被拘留了，我大爷带着人去魏家要过钱，他们一家子不认，我大爷就说和他们断了亲，不还钱就永远不许进娘家门。大姑却觉得都是一家子亲兄弟姐妹，我妈的去世也不能全怨魏家，暗地里还是和他家有一些来往。这几年听说他家的日子也不好过，越过越穷，家里孩子也不上进，和一些混混搅在一起，估计她是想和娘家修复关系，好拉拔他们一把。”
盼盼还是有些意不平：“要是早知道是这么回事，昨天在新房里我就骂她们一顿了，怎么可能还让她们在那里充长辈。”
杨立东见盼盼恶狠狠的样子只觉得好笑，他搂着盼盼安慰道：“好了，这些人不值得生气，人做了恶事，总会有报应的。他们家的日子是越过越穷，我们家还清了欠款，我还娶了一个这么好的媳妇，可见老天爷也是偏爱好人的。”
盼盼也被他说得笑了起来，两人在床上又腻歪了一会，看着时间实在是不早了，这才起床梳洗。
出了房门，整个院子果然静悄悄的，杨立东带着盼盼来到东院的厨房。
“媳妇，你饿了吧，你等着我给你露一手。”
厨房里收拾的很干净，看的出也是新装修过的，地上铺着大块的地板砖，靠墙安装着一排不锈钢橱柜，角楼里放着一台冰箱。门口摆着一张小方桌，盼盼被杨立东按在方桌旁的凳子上坐着。
盼盼笑吟吟地在那里看着他忙碌。
杨立东先在院子里拔了几颗青菜洗干净，又从橱柜里找出一把挂面，两颗鸡蛋。举着鸡蛋问盼盼：“媳妇是吃煎蛋还是荷包蛋。”
“煎蛋。”
杨立东打开液化气灶，煎蛋、炝锅、放水、下面一气呵成，动作潇洒极了。面条在锅里煮着，他又从冰箱里拿出一块熟牛肉切成了薄片。
面条熟了，杨立东先盛了一碗端到盼盼面前。白瓷的大碗里，面条上摆着碧绿的油菜，金黄的鸡蛋，酱色的牛肉片，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开。
盼盼挑了一筷子面条轻吹了吹放进嘴里，味道确实很棒。杨立东站在一旁一脸期待的盯着盼盼，盼盼不吝啬的夸赞道：“太好吃了，色香味俱全。”
听到媳妇说满意，杨立东这才又给自己盛了一碗坐在盼盼身边吃了起来。边吃边给盼盼炫耀：“媳妇，我还会做很多好吃的，以后我慢慢做给你吃。”
盼盼自然点头答应。
吃过了饭，盼盼开始收拾新房，昨天来参加婚礼的亲戚很多，新房也进了不少人参观，看着凌乱了不少。
杨立东跟在盼盼身后完全不用她动手，擦桌子、拖地全包了。把东西两院的房间都收拾干净了，盼盼才有时间看看家里的小院。
不同于冬日的萧索，这时候的院子一片郁郁葱葱，一畦畦的青菜都已经长成。盼盼看着总觉得家里少了些什么，看着两院之间的矮墙，光秃秃的水泥花墙矗立在那里，没有丝毫的点缀。
盼盼这才想到家里少了什么：“立东，我们抽时间去买几盆花吧，家里的院子这么大，有几盆花点缀也漂亮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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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去哪呀？”
“村里有人种了花圃，咱们去那里看看，顺便带你去家里的桃园看看，虽说桃花现在已经落了，可园子里还是挺有意思的。”
盼盼欣然同意，两人锁了大门往南边走去。
自家的房子在村子的最南方，现在看来有一些偏僻，可是盼盼却知道，他们现在正在走着的这条林间小道几年以后会修成一条宽阔的主干道。
这条路是Z市为了开发二仙山风景区而专门修建的，等到这条东西主干道修通的时候自家出行就方便多了。盼盼前世不在家乡，也不知道路是哪一年修的，不过想来按照经济的发展速度也不会等太久。
往南走了一段路就到了杨立东说的花圃，一个一亩多地大的院落用红砖围了起来，朱红色的大铁门半开着。
杨立东在门前喊了一声：“山子，”立刻就有一个粗粗的男声答应：“哎！”
盼盼这才看到从一棵一人高的观赏盆景后面走出一个壮硕的男人，见到门口站着的两人，这个叫山子的立刻恭敬的打招呼：“东叔，你咋来了呢？”
“你婶子想买两盆花，我带她来看看。”
山子一听赶忙对着盼盼笑道：“哟，婶子喜欢什么花尽管去挑。”
盼盼跟在杨立东身旁差点崴了脚，被一个比自己还要大的人喊婶子，盼盼还是第一次遇到，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她尴尬的冲山子笑笑算是打了招呼，山子却毫不在意：“婶子，我花圃里的花，品种还不少，你看看喜欢什么样的。”
盼盼赶紧顺着他指的的方向走了过去，这个花圃面积确实不小，靠外围放着的是一些观赏的盆景，摆放在水泥板搭建的花架上。地里还栽种着一畦畦的月季、牡丹、栀子等花木，现在花开的正盛。
盼盼看着这些花，心里欢喜，恨不得都在自家种上一盆。最后一下子挑了十几种，又选了一些漂亮的花盆。
山子看了看说道：“婶子，你选的这些等到下午的时候我从地里帮你挖出来，帮你移栽到花盆里，然后给你送家里去。”
盼盼点头答应，杨立东掏出钱包要先付钱。
山子推辞着不收，只说是自己种的不值钱。
杨立东自然不依，最后推让了一番山子只收了个成本钱。
杨立东又和他闲聊了几句，问了问在城里的生意怎么样。山子倒是满意，说是现在城里养花的越来越多，他的花倒是不愁卖。
花选好了，盼盼和杨立东正准备离开，几个小孩子打打闹闹的跑进了院子，领头的孩子差点撞到盼盼身上。
山子斥责道：“跑什么跑，慢着点，没看见你大爷爷和大奶奶呀，也不知道叫人。”
几个孩子也就是四五岁的年纪，听了山子的话都回头恭敬的叫人：“大爷爷、大奶奶。”
杨立东镇静的答应他们，盼盼惊得差点没站稳，在几个孩子面前硬撑着挤出了笑脸。当下就再也待不住了，和山子打了招呼，急忙离开了花圃。
出了花圃，杨立东见着盼盼的样子在那里偷笑，盼盼气得捶他：“你笑什么笑呀？我还这么年轻，嫁给你怎么就成了人家的奶奶了。”
杨立东怕媳妇恼了赶忙解释：“我爷爷那一辈兄弟多，我爷爷是老小，他的堂兄比他大二十几岁的都有。所以几辈人传下来，别看我年龄小，辈分却挺高。”
他又劝慰盼盼：“媳妇，你应该这样想，幸亏我辈分高，要不然你想想对着几岁的孩子喊叔叔这样的事，你能喊得出来吗？”
盼盼当然知道农村的辈分问题，可她在家里的时候辈分也挺正常的呀，还真没遇到过这种事，一时还真是不好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