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迷惘的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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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安熹微笑容甜美的，双手递上绒面的首饰盒，“喏。”
李若寻勉强的笑笑，他接过，打开来，一只漂亮的手表，简单的样式，黑色的表带，表盘一圈淡金色，安静的躺在绒缎布料上面。
他的确失望，如同此前每一次期望她暧昧模糊的承诺，可即使一次次失望，也无法拒绝她那张脸的靠近，然后他会忘记教训，重新寄予希望。
安熹微在他身边坐下，偏头时，一把柔顺的头发从肩上滑落，目光带着询问的看他，“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李若寻弯起嘴角，眼里没有情绪的说着，“谢谢。”
她稍显一愣，马上恢复笑靥，他没有回答喜欢与否，答案却已经很明显。
那天晚上，李若寻躺在床上辗转难眠，郁郁的气闷在胸口，回想着她腰间的柔软，她身上的味道，以及他手臂若再往上一点，就能碰到的轮廓，仿佛列车前行的声音都在耳边萦绕。
一遍遍的想，想的睡意全无，郁气成火，越烧越旺。
李若寻翻身看见床头柜上的盒子，他拿过来打开，表盘里的秒针滴答的走，凌晨三点半，深深叹息散在静谧的房间里。
等他睁开眼，感觉眼皮酸涩再次闭上，适应一会，意识彻底清醒后，从床上坐起来，目光无神地看着窗帘的缝隙间落在地板上的光影，空调温度开的很低，还是出了一身汗。
他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下楼前路过安熹微的房间，房门打开着，他往里探去，没有人在，笔记本合着放在桌上，证明她不在家。
李若寻走下楼，正好打扫卫生的阿姨握着拖把，弯腰拖着台阶，他问道，“阿姨，我姐呢？”
阿姨没发现他下来，先是一愣，跟着‘哦’一声，回答，“她一早出去了。”
李若寻刚点着头，她就笑眯眯的说，“好像还是男朋友来接的。”
他神情一怔，看不出情绪的抬脚走下来，绕过她。
阿姨不明缘由，耸了耸肩，继续拖地。
-
她低头捏起吸管，一杯莫吉托，薄荷青柠混着朗姆酒的味道，冰凉入喉，尤其是对比着钢化玻璃墙外，热气腾腾的商业街。
坐在她面前的男人叫孟辰，比她大一届，已经毕业，在自己家的小企业工作，长相端正好看，有身高，会弹吉他会唱歌，认真的时候严肃，面对她的时候温柔。
谈笑间，他掏出手机看一眼，随后转头张望一番，接着伸起手来。
安熹微朝他挥手的方向看去，蹦蹦跳跳来的短发少女，穿着明黄的t恤，背带短裤，一张青春朝气的脸蛋。
孟辰起身，让她坐进靠窗的位置，马上向安熹微介绍起来，“我妹妹，彤彤。”
孟彤彤坐下挪近椅子，然后朝她甜甜笑，喊着，“熹微姐姐。”
安熹微回以一笑，“你好呀。”
孟辰解释道，“她刚放暑假，在家闲着无聊，一定要出来找我玩。”
他话音刚落，孟彤彤就直起腰来反驳，“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好吗，我是想见见把你迷得神魂颠倒的女神。”
安熹微笑着问他，“说的是我吗？”
孟辰用无奈又宠溺的语气，说着，“是啊。”
孟彤彤一脸嫌弃地抱住自己的胳膊，“虐我。”
下午艳阳毒辣，甜品店内凉爽舒适，孟彤彤左一勺红豆冰沙，右一口起司蛋糕，时不时向安熹微揭她哥的短，换得孟辰一记记刀眼。
这时，安熹微问道，“彤彤，你在哪个学校读书啊？”
孟彤彤脱口而出，“东外。”
安熹微抬一抬眉，“我弟弟也在东外。”
“真的呀，他叫什么名字，说不定认识呢。”孟彤彤只是随口这么说着，然后舀起冰沙送进嘴里。
“李若寻。”她回答。
孟彤彤被呛的咳嗽起来，拍了几下胸口。
孟辰见她这样的反应，十有*，“还真认识？”
“……我们班的。”孟彤彤接过安熹微递来的纸巾，擦着嘴巴说。
安熹微稍显惊讶说着，“这么巧。”
孟辰很少听她提起家人，所以十分感兴趣，“你弟弟姓李？”
安熹微口吻随意的解释，“我们是重组家庭，我妈和他爸。”
他不多探究，只是点点头。
安熹微又问她，“他在学校表现怎么样？”
“不打架不闹事，成绩好长得帅。”孟彤彤掰着指头数来，接着表情埋怨的说，“所以经常有人来问他手机号，微信号，还托我们班的人问他生日星座，喜欢听谁的歌，喜欢吃什么东西，就差没问生辰八字的了。”
安熹微缓缓点着头，吸一口莫吉托，然后问道，“那他有交女朋友吗，或者有喜欢的女生吗？”
虽然她语气漫不尽心，但是孟辰突然有一些说不出的感觉，就像落在皮肤上的灰尘，既是细微的，又是突兀的。
孟彤彤丝毫没察觉什么，打着包票说，“姐姐放心，据我观察肯定没有。”
安熹微紧跟着说道，“你也别早恋，等大学再说。”
孟彤彤立刻转脸向身边的人，“哥你看看，马上就管起小姑子了。”
听她们这般说着，孟辰笑笑不语，也许刚刚是他想太多。
虽然李若寻没有喜欢的女生，但是她自己最好的朋友张彩妍，可是暗恋李若寻好久，所以孟彤彤想着，先帮她和姐姐搞好关系，不怕搞不定弟弟。
于是，一下午，她就亲昵的挽着安熹微逛商场，孟辰就被冷落成拎袋的跟班。
夜幕低垂，冷清的客厅中，没有灯光，唯一发出点声音的电视，也在突然间灭掉。
李若寻坐在沙发上，垂下握着遥控器的手，就这么静静的坐着，空调工作的声音，清晰的像一把生锈的刀，割不破皮肤，只能反复磋磨。
直至，漆黑的阳台外，有车灯一闪而过，隐约听见车门关上，他的神情才有一些变化，抬眼看向墙上的钟，时针在十一点，分针在二十分。
安熹微轻手轻脚地进家门，先朝厨房走去，她边走边把大大小小的纸袋扔在餐桌腿下，拿下包来搁在料理台上，打开冰箱拿出一瓶矿水泉。
刚扭开盖，身后冷不丁的冒出一句，“你去哪儿了？”
安熹微心一紧，转身看见是他，扶着胸口轻声说，“吓死我了……”
然后，她往嘴里倒一口冰水，咽下说着，“你怎么还没去休息。”
还想念叨他几句，不要仗着年纪轻就熬夜，她刚张口，就听李若寻重复的问道，“你去哪儿了。”
安熹微望过去，他站在厨房灯光照不及的地方，目光深沉。
她如实回答，“逛街，吃饭，看了场电影。”
李若寻声音听不出情绪的问，“和谁在一起？”
安熹微捏了捏矿泉水瓶，冷下脸来说着，“我可以不回答，和谁出去是我的自由，不需要你来过问。”
他的嘴唇轻轻抿着，以为他要离开时，他握过餐桌上的玻璃杯，直接摔去料理台下的橱柜——
玻璃炸开的声音，瞬间吓得安熹微闭上眼，虽然没有摔向她，但碎片还是零星的飞到她脚边。
再睁眼，李若寻已经转身走出她可见的范围，安熹微顿时松下紧绷的神经，靠向料理台。
她愣半响，感觉莫名其妙的冷笑出一声，摇着头从口袋里摸出软烟盒和火机，指间夹着烟，伸手打开头上的抽油烟机，眼睛瞥见地上反光的玻璃渣，弯腰捡起杯底的一角来盛烟灰。
李若寻回到自己的房间，从床头柜上拿过那只装着手表的盒子，狼狈的坐向床面，手中紧紧捏着盒子，垂下头。
他早就该明白，安熹微心中根本没有界线，因为她是捏着那根线的人，只要随她控制，若即若离，就永不会断。
-
接下来的三天，她开始感觉出李若寻的刻意疏离，在李以博和许庭面前和以往一样，只有他们两人时，不再与她过分亲密的说话，甚至能避则避。
安熹微笑笑，想着，这样也好。
可是，那天下午，她坐在餐厅里，手指敲在笔记本键盘上和朋友聊天，忽然听见玄关传来陌生的男声，说着，“哇，你家好大。”
安熹微的手停住，转头看着即将出现的人。
李若寻进来看见她，只是扫过一眼，就回头对谁说着，“我姐姐在家。”
一头圆寸的高壮男生，边走进来边左顾右盼，接着看见她，马上立正，响亮的问候，“姐姐好！”
有点眼熟，安熹微正打算笑着回应他的时候，后面跟着进来一个女生，短发及肩，软软的刘海，显出一双眼睛干净清澈，穿着牛仔的背带裙，里面一件浅蓝色的t恤。
安熹微笑容立刻有些生硬。
张彩妍神态有些拘束和紧张的问候，“姐姐好。”
转瞬间，安熹微已经扬起明媚的笑意，朝他们点点头，然后站起身来，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三罐雪碧。
她双手紧扣着三罐冰凉的饮料，走来客厅，看见他们已经围着茶几，坐在地毯上，她蹲下，将三罐雪碧放在茶几上，再一一推给他们。
安熹微说着，“天气很热吧。”
班长露出一排牙笑道，“谢谢姐姐！”
张彩妍顺着她的手刚接过雪碧，下一秒就被人拿走了，她一愣，转头看向李若寻，而他正将雪碧，递给安熹微。
同时，他说着，“换一罐常温的吧。”
安熹微有些怔怔的看着他，这么明显的关心，连班长也瞬间心领神会的吹起口哨来。
夺过雪碧的安熹微，看着张彩妍问道，“常温的只有白开水，可以吗？”
张彩妍回过神来，忙不迭点头。
安熹微对她笑一笑，刚刚转过身，就听见李若寻轻轻笑一声，语气带着点逗弄和温柔的说，“你别紧张，她人很好。”
安熹微握着易拉罐的手紧了紧，压下翻白眼的冲动。
她倒了满满一杯白开水，放在茶几上，回到餐厅特意换一个方向坐下，看得见客厅几颗脑袋的一举一动。
班长在一旁抓耳挠腮，没有人理他，李若寻和她靠的很近，认真的讲解题目，眉间微微皱着，说话声音让人听着舒服极了。
一边盯着试题，一边点头的张彩妍，忍不住偷瞄他几眼，少女的心思，难以掩藏。
再加上刚刚他拿走自己的冷饮的举动，越想越让她眼底羞怯，嘴角微扬，女生常常有一种错觉，就是，他喜欢我。
班长按着茶几，欲要站起来，先问道，“哥们，厕所在哪儿？”
李若寻抬头，转过半身给他指去方向的同时，安熹微收回视线，电脑屏幕上出现的对话，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她当即合上笔记本，撑着桌面站起身，椅腿在地板擦出声音，班长听见，站住脚，愣愣的问她，“姐姐你也要上厕所？”
安熹微摇摇头，笑着说，“没有，我回房间。”
她搬着笔记本准备离开前，向李若寻看去，他正在给张彩妍讲题，无心关注她。
安熹微抿紧唇，没有表情转身上楼。
这时，李若寻抬眼看着她的背影，眼神黯掉几分。
当安熹微笑容甜美的，双手递上绒面的首饰盒，“喏。”
李若寻勉强的笑笑，他接过，打开来，一只漂亮的手表，简单的样式，黑色的表带，表盘一圈淡金色，安静的躺在绒缎布料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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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熹微在他身边坐下，偏头时，一把柔顺的头发从肩上滑落，目光带着询问的看他，“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李若寻弯起嘴角，眼里没有情绪的说着，“谢谢。”
她稍显一愣，马上恢复笑靥，他没有回答喜欢与否，答案却已经很明显。
那天晚上，李若寻躺在床上辗转难眠，郁郁的气闷在胸口，回想着她腰间的柔软，她身上的味道，以及他手臂若再往上一点，就能碰到的轮廓，仿佛列车前行的声音都在耳边萦绕。
一遍遍的想，想的睡意全无，郁气成火，越烧越旺。
李若寻翻身看见床头柜上的盒子，他拿过来打开，表盘里的秒针滴答的走，凌晨三点半，深深叹息散在静谧的房间里。
等他睁开眼，感觉眼皮酸涩再次闭上，适应一会，意识彻底清醒后，从床上坐起来，目光无神地看着窗帘的缝隙间落在地板上的光影，空调温度开的很低，还是出了一身汗。
他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下楼前路过安熹微的房间，房门打开着，他往里探去，没有人在，笔记本合着放在桌上，证明她不在家。
李若寻走下楼，正好打扫卫生的阿姨握着拖把，弯腰拖着台阶，他问道，“阿姨，我姐呢？”
阿姨没发现他下来，先是一愣，跟着‘哦’一声，回答，“她一早出去了。”
李若寻刚点着头，她就笑眯眯的说，“好像还是男朋友来接的。”
他神情一怔，看不出情绪的抬脚走下来，绕过她。
阿姨不明缘由，耸了耸肩，继续拖地。
-
她低头捏起吸管，一杯莫吉托，薄荷青柠混着朗姆酒的味道，冰凉入喉，尤其是对比着钢化玻璃墙外，热气腾腾的商业街。
坐在她面前的男人叫孟辰，比她大一届，已经毕业，在自己家的小企业工作，长相端正好看，有身高，会弹吉他会唱歌，认真的时候严肃，面对她的时候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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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熹微朝他挥手的方向看去，蹦蹦跳跳来的短发少女，穿着明黄的t恤，背带短裤，一张青春朝气的脸蛋。
孟辰起身，让她坐进靠窗的位置，马上向安熹微介绍起来，“我妹妹，彤彤。”
孟彤彤坐下挪近椅子，然后朝她甜甜笑，喊着，“熹微姐姐。”
安熹微回以一笑，“你好呀。”
孟辰解释道，“她刚放暑假，在家闲着无聊，一定要出来找我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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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熹微笑着问他，“说的是我吗？”
孟辰用无奈又宠溺的语气，说着，“是啊。”
孟彤彤一脸嫌弃地抱住自己的胳膊，“虐我。”
下午艳阳毒辣，甜品店内凉爽舒适，孟彤彤左一勺红豆冰沙，右一口起司蛋糕，时不时向安熹微揭她哥的短，换得孟辰一记记刀眼。
这时，安熹微问道，“彤彤，你在哪个学校读书啊？”
孟彤彤脱口而出，“东外。”
安熹微抬一抬眉，“我弟弟也在东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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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寻。”她回答。
孟彤彤被呛的咳嗽起来，拍了几下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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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熹微稍显惊讶说着，“这么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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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下午，她就亲昵的挽着安熹微逛商场，孟辰就被冷落成拎袋的跟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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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熹微轻手轻脚地进家门，先朝厨房走去，她边走边把大大小小的纸袋扔在餐桌腿下，拿下包来搁在料理台上，打开冰箱拿出一瓶矿水泉。
刚扭开盖，身后冷不丁的冒出一句，“你去哪儿了？”
安熹微心一紧，转身看见是他，扶着胸口轻声说，“吓死我了……”
然后，她往嘴里倒一口冰水，咽下说着，“你怎么还没去休息。”
还想念叨他几句，不要仗着年纪轻就熬夜，她刚张口，就听李若寻重复的问道，“你去哪儿了。”
安熹微望过去，他站在厨房灯光照不及的地方，目光深沉。
她如实回答，“逛街，吃饭，看了场电影。”
李若寻声音听不出情绪的问，“和谁在一起？”
安熹微捏了捏矿泉水瓶，冷下脸来说着，“我可以不回答，和谁出去是我的自由，不需要你来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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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眼，李若寻已经转身走出她可见的范围，安熹微顿时松下紧绷的神经，靠向料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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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寻回到自己的房间，从床头柜上拿过那只装着手表的盒子，狼狈的坐向床面，手中紧紧捏着盒子，垂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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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三天，她开始感觉出李若寻的刻意疏离，在李以博和许庭面前和以往一样，只有他们两人时，不再与她过分亲密的说话，甚至能避则避。
安熹微笑笑，想着，这样也好。
可是，那天下午，她坐在餐厅里，手指敲在笔记本键盘上和朋友聊天，忽然听见玄关传来陌生的男声，说着，“哇，你家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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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寻进来看见她，只是扫过一眼，就回头对谁说着，“我姐姐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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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熹微笑容立刻有些生硬。
张彩妍神态有些拘束和紧张的问候，“姐姐好。”
转瞬间，安熹微已经扬起明媚的笑意，朝他们点点头，然后站起身来，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三罐雪碧。
她双手紧扣着三罐冰凉的饮料，走来客厅，看见他们已经围着茶几，坐在地毯上，她蹲下，将三罐雪碧放在茶几上，再一一推给他们。
安熹微说着，“天气很热吧。”
班长露出一排牙笑道，“谢谢姐姐！”
张彩妍顺着她的手刚接过雪碧，下一秒就被人拿走了，她一愣，转头看向李若寻，而他正将雪碧，递给安熹微。
同时，他说着，“换一罐常温的吧。”
安熹微有些怔怔的看着他，这么明显的关心，连班长也瞬间心领神会的吹起口哨来。
夺过雪碧的安熹微，看着张彩妍问道，“常温的只有白开水，可以吗？”
张彩妍回过神来，忙不迭点头。
安熹微对她笑一笑，刚刚转过身，就听见李若寻轻轻笑一声，语气带着点逗弄和温柔的说，“你别紧张，她人很好。”
安熹微握着易拉罐的手紧了紧，压下翻白眼的冲动。
她倒了满满一杯白开水，放在茶几上，回到餐厅特意换一个方向坐下，看得见客厅几颗脑袋的一举一动。
班长在一旁抓耳挠腮，没有人理他，李若寻和她靠的很近，认真的讲解题目，眉间微微皱着，说话声音让人听着舒服极了。
一边盯着试题，一边点头的张彩妍，忍不住偷瞄他几眼，少女的心思，难以掩藏。
再加上刚刚他拿走自己的冷饮的举动，越想越让她眼底羞怯，嘴角微扬，女生常常有一种错觉，就是，他喜欢我。
班长按着茶几，欲要站起来，先问道，“哥们，厕所在哪儿？”
李若寻抬头，转过半身给他指去方向的同时，安熹微收回视线，电脑屏幕上出现的对话，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她当即合上笔记本，撑着桌面站起身，椅腿在地板擦出声音，班长听见，站住脚，愣愣的问她，“姐姐你也要上厕所？”
安熹微摇摇头，笑着说，“没有，我回房间。”
她搬着笔记本准备离开前，向李若寻看去，他正在给张彩妍讲题，无心关注她。
安熹微抿紧唇，没有表情转身上楼。
这时，李若寻抬眼看着她的背影，眼神黯掉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