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面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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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起了个大早，地铁转公交赶到海翔集团办公大楼。
今天的面试就设在这个会议室内，坐在会议室门口的椅子上，温暖的心里有一丝忐忑，海翔的HR已经大浪淘沙的在众多简历中层层挑选，有资格参加今天面试的都不是一般角色。
周围等待面试的求职者，每一位都衣着考究，高档西服，漂亮的职业装，干练的搭配，精致的妆容，温暖低头看看自己，不由苦笑，脚上的鞋是商场促销九十九元淘的，身上的连衣裙是大一第一次拿奖学金时，为了鼓励自己，咬碎牙买的，而这身别人看来寒酸的装扮，已经是她最高档的配置。
温暖只希望自己在面试中能表现的出色些，海翔这份工作对于她来说很重要，如果这次面试成功，她就可以在最后离校日之前拿到薪水，有了钱就可以租房子，想到这里，温暖不由开始有点紧张。
“下一位，温暖。”
温暖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向会议室大门走去。
美女HR上下打量温暖，眼神中一丝隐隐的轻视，很快被她掩饰过去，“跟我来吧。”她扭着屁股走在前面，带着温暖进入会议室，然后坐在最边上的位置。
会议室里除了刚才坐在角落的HR，一共有五个面试官，坐成一排，他们对面，会议室的中央，放着一个孤零零的椅子，是面试者的位置，坐在一排人中间的主面试官，示意温暖坐下。
他大概三十岁左右，举止儒雅，面容温和，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大家对他都毕恭毕敬，想必是个高层领导，他翻看着手中的简历，“温暖？嗯，人如其名。”
温暖不卑不亢，用微笑回应了他。虽然平时话不多，但她的笑容特别好看，莎莎总说温暖的笑容是治愈系的，只要看见她笑，就会不自觉的心情愉悦。不过“人如其名”？六年来，第一次有人这么形容她，大学里，同学们都在背后说她是“北极冰”。
温暖简单自我介绍以后，面试官就开始问问题。
“温小姐，可不可以说一下，为什么应聘行政助理这个职位？”
“因为海翔的招聘信息里，只有这一个职位是没有工作经验限制的。”温暖如实回答了面试官的问题，却发现除了坐在最中间的主考官依然嘴角上扬，温柔微笑，其他人的目光中都透着些许怪异。
坐在左边第二位的面试官轻咳一声，“那温小姐为什么希望加入海翔集团呢？”
“为了赚钱。”
面试官们原本在纸上飞舞移动的笔，突然齐刷刷的停下，像是看某个入侵地球的稀有品种一样看着她。
温暖一脸茫然，不解的注视着对面一排面试官，目光移动，重新回到中间主面试官的脸庞，他并没有诧异的表情，只是微微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在江城，海翔集团无论是公司规模，产业发展，还是员工福利都是最好的，所以我希望可以加入海翔。”
主面试官轻声对旁边微胖的中年男人说了句什么，中年男人给美女HR使了个眼色，她微笑点头，然后站起来，机械的说，“温小姐可以先回去了，等我们出结果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你，请保持电话畅通。”
结束了？这么快？不用问专业的问题吗？温暖腹语。
她起身离开，虽然表情淡定，但是心情却有些失落，别人都是面试很久，可她就问了两个问题，加在一起都没有十分钟，看来是没戏了。
原本想上班以后开始找房子，因为再过两个月宿舍就不能住了，温暖长叹一口气，走出海翔集团的办公大楼，仰头眺望蔚蓝的天空，双脚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听说刚才第三个面试的当场就通知明天去行政部上班了。”
“那还让我们等什么电话，那些狡猾的HR就喜欢玩这种套路。”
温暖前面的两个应聘者还没有走，她们的聊天内容无意间飘到温暖耳朵。她的心咯噔一沉，原本的一丝希望，在这句话以后也灰飞烟灭。
她垂头丧气的穿过海翔集团空旷的一楼大厅，并没有注意到，此刻正有一双眼睛，在不远处注视着她。
常闵潇勾勾嘴角，对着电话继续说，“谢谢你吉米，照片我已经收到了，那是当然，你是最优秀的化妆师。”他挂断电话，望着温暖离开的背影，一丝慧黠拂过。
————
铃铃铃，闹钟狂叫。
一只纤细的胳膊从被窝里伸出，狠狠的关掉闹钟。昨天忘记取消闹钟，室友们都去自习了，她们都继续读研不需要找工作，只有温暖一个人放弃了保研的机会，因为她没有钱再读书了。
既然被海翔踢出局了，今天就先睡个好觉，再继续找工作。想到这里温暖重新钻进被子里，揉乱头发，什么也不想，继续睡。
嗡嗡嗡，手机来电，温暖闭着眼睛按了接听键。
“喂，你好，是温暖，温小姐吗？”
“嗯。”温暖懒洋洋的应了一声。
“首先恭喜你成为常副总的高级助理，欢迎加入海翔集团，今天上午九点，请准时到公司报道。”
“嗯？啊！”温暖触电一般从床上坐起来，睡意全无，凌乱的头发像个鸟窝一样趴在她的头顶。
“好好，今天九点我会准时报道的！”
录取了？！耶，温暖在心里欢声雀跃一番，有了工作，就有了稳定收入，收入稳定以后就不用为生活担心，再也不用担心会露宿街头了。想到这里，温暖的脸上已经乐开了花，在床上翻滚，蹬腿庆祝好半天，猛地看一眼表，我去~已经七点半了！
简单的梳理一番，飞奔出门。
温暖心情有点激动，这是她第一份真正意义上的工作，以前虽然也打工，但是都是家教和商场促销这种零活，海翔是她真正意义的第一份工作。站在海翔集团办公大楼的一楼大厅，心潮澎湃，昨天太紧张没有仔细观察，今天才发现，这里真是雄伟壮观，温暖站在大厅中央环视四周。
“温暖？！”
一个温和低沉的声音从温暖身后传来。温暖蓦然回首，原来是昨天的主面试官。
主面试官走到温暖身旁嘴角上扬，笑容似春风拂面般舒适，温暖先楞了一下，然后礼貌点头。
“昨天你表现得很好。”
温暖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昨天的表现算好吗？怎么从面试官的表情判断是糟透了。“昨天我只是实话实说，回答的那两个问题。也没怎么表现。”
主面试官嘴角勾勒一幅完美的弧度，“录取你就是因为你的实话实说，他们在职场工作太久，总是喜欢说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副总的高级助理是个做实事的工作，需要你这种单纯朴实的员工。努力工作吧。”
温暖的心情豁然开朗，轻轻点头。
“跟我来吧。”主面试官没有带温暖到挤满员工的电梯前，而是带着她走到另一个方向。
“这是专用电梯，平时只有总裁和副总裁两个人用，今天你坐这个电梯上楼吧，那边人太多，第一天报道不要迟到。”
“这不好吧。”温暖小声说，这是总裁和副总裁的专用电梯，自己第一天上班怎么能这么冒昧呢，再说谁能坐这个电梯也不是一个管人力资源的面试官说的算的。温暖迟疑的站在一边，犹豫该用什么理由推脱主面试官的好意。
“哥！”不远处一个高大的男人，大步走到主面试官身旁，虽然他今天穿着深色西服，看起来成熟稳重不少，但是温暖还是一眼就认出，这个人就是昨天在俱乐部化装舞会上跟她说过话的，海翔集团总裁，常闵潇。
在海翔遇到常闵潇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常闵潇叫主面试官“哥”？温暖眼神中写满诧异，注视着面前的两个人。
“闵潇你来的正好，这是温暖，新来的副总裁助理。”主面试官温润的面庞转向温暖，“温暖，你跟着常总上去吧。人事部在18楼。我有点事，一会再上去。”
温暖轻轻点头，目送他瘦高的背影离开，却没有注意到，身旁的男人深邃的双眸正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她。
温暖起了个大早，地铁转公交赶到海翔集团办公大楼。
今天的面试就设在这个会议室内，坐在会议室门口的椅子上，温暖的心里有一丝忐忑，海翔的HR已经大浪淘沙的在众多简历中层层挑选，有资格参加今天面试的都不是一般角色。
周围等待面试的求职者，每一位都衣着考究，高档西服，漂亮的职业装，干练的搭配，精致的妆容，温暖低头看看自己，不由苦笑，脚上的鞋是商场促销九十九元淘的，身上的连衣裙是大一第一次拿奖学金时，为了鼓励自己，咬碎牙买的，而这身别人看来寒酸的装扮，已经是她最高档的配置。
温暖只希望自己在面试中能表现的出色些，海翔这份工作对于她来说很重要，如果这次面试成功，她就可以在最后离校日之前拿到薪水，有了钱就可以租房子，想到这里，温暖不由开始有点紧张。
“下一位，温暖。”
温暖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向会议室大门走去。
美女HR上下打量温暖，眼神中一丝隐隐的轻视，很快被她掩饰过去，“跟我来吧。”她扭着屁股走在前面，带着温暖进入会议室，然后坐在最边上的位置。
会议室里除了刚才坐在角落的HR，一共有五个面试官，坐成一排，他们对面，会议室的中央，放着一个孤零零的椅子，是面试者的位置，坐在一排人中间的主面试官，示意温暖坐下。
他大概三十岁左右，举止儒雅，面容温和，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大家对他都毕恭毕敬，想必是个高层领导，他翻看着手中的简历，“温暖？嗯，人如其名。”
温暖不卑不亢，用微笑回应了他。虽然平时话不多，但她的笑容特别好看，莎莎总说温暖的笑容是治愈系的，只要看见她笑，就会不自觉的心情愉悦。不过“人如其名”？六年来，第一次有人这么形容她，大学里，同学们都在背后说她是“北极冰”。
温暖简单自我介绍以后，面试官就开始问问题。
“温小姐，可不可以说一下，为什么应聘行政助理这个职位？”
“因为海翔的招聘信息里，只有这一个职位是没有工作经验限制的。”温暖如实回答了面试官的问题，却发现除了坐在最中间的主考官依然嘴角上扬，温柔微笑，其他人的目光中都透着些许怪异。
坐在左边第二位的面试官轻咳一声，“那温小姐为什么希望加入海翔集团呢？”
“为了赚钱。”
面试官们原本在纸上飞舞移动的笔，突然齐刷刷的停下，像是看某个入侵地球的稀有品种一样看着她。
温暖一脸茫然，不解的注视着对面一排面试官，目光移动，重新回到中间主面试官的脸庞，他并没有诧异的表情，只是微微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在江城，海翔集团无论是公司规模，产业发展，还是员工福利都是最好的，所以我希望可以加入海翔。”
主面试官轻声对旁边微胖的中年男人说了句什么，中年男人给美女HR使了个眼色，她微笑点头，然后站起来，机械的说，“温小姐可以先回去了，等我们出结果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你，请保持电话畅通。”
结束了？这么快？不用问专业的问题吗？温暖腹语。
她起身离开，虽然表情淡定，但是心情却有些失落，别人都是面试很久，可她就问了两个问题，加在一起都没有十分钟，看来是没戏了。
原本想上班以后开始找房子，因为再过两个月宿舍就不能住了，温暖长叹一口气，走出海翔集团的办公大楼，仰头眺望蔚蓝的天空，双脚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听说刚才第三个面试的当场就通知明天去行政部上班了。”
“那还让我们等什么电话，那些狡猾的HR就喜欢玩这种套路。”
温暖前面的两个应聘者还没有走，她们的聊天内容无意间飘到温暖耳朵。她的心咯噔一沉，原本的一丝希望，在这句话以后也灰飞烟灭。
她垂头丧气的穿过海翔集团空旷的一楼大厅，并没有注意到，此刻正有一双眼睛，在不远处注视着她。
常闵潇勾勾嘴角，对着电话继续说，“谢谢你吉米，照片我已经收到了，那是当然，你是最优秀的化妆师。”他挂断电话，望着温暖离开的背影，一丝慧黠拂过。
————
铃铃铃，闹钟狂叫。
一只纤细的胳膊从被窝里伸出，狠狠的关掉闹钟。昨天忘记取消闹钟，室友们都去自习了，她们都继续读研不需要找工作，只有温暖一个人放弃了保研的机会，因为她没有钱再读书了。
既然被海翔踢出局了，今天就先睡个好觉，再继续找工作。想到这里温暖重新钻进被子里，揉乱头发，什么也不想，继续睡。
嗡嗡嗡，手机来电，温暖闭着眼睛按了接听键。
“喂，你好，是温暖，温小姐吗？”
“嗯。”温暖懒洋洋的应了一声。
“首先恭喜你成为常副总的高级助理，欢迎加入海翔集团，今天上午九点，请准时到公司报道。”
“嗯？啊！”温暖触电一般从床上坐起来，睡意全无，凌乱的头发像个鸟窝一样趴在她的头顶。
“好好，今天九点我会准时报道的！”
录取了？！耶，温暖在心里欢声雀跃一番，有了工作，就有了稳定收入，收入稳定以后就不用为生活担心，再也不用担心会露宿街头了。想到这里，温暖的脸上已经乐开了花，在床上翻滚，蹬腿庆祝好半天，猛地看一眼表，我去~已经七点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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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心情有点激动，这是她第一份真正意义上的工作，以前虽然也打工，但是都是家教和商场促销这种零活，海翔是她真正意义的第一份工作。站在海翔集团办公大楼的一楼大厅，心潮澎湃，昨天太紧张没有仔细观察，今天才发现，这里真是雄伟壮观，温暖站在大厅中央环视四周。
“温暖？！”
一个温和低沉的声音从温暖身后传来。温暖蓦然回首，原来是昨天的主面试官。
主面试官走到温暖身旁嘴角上扬，笑容似春风拂面般舒适，温暖先楞了一下，然后礼貌点头。
“昨天你表现得很好。”
温暖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昨天的表现算好吗？怎么从面试官的表情判断是糟透了。“昨天我只是实话实说，回答的那两个问题。也没怎么表现。”
主面试官嘴角勾勒一幅完美的弧度，“录取你就是因为你的实话实说，他们在职场工作太久，总是喜欢说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副总的高级助理是个做实事的工作，需要你这种单纯朴实的员工。努力工作吧。”
温暖的心情豁然开朗，轻轻点头。
“跟我来吧。”主面试官没有带温暖到挤满员工的电梯前，而是带着她走到另一个方向。
“这是专用电梯，平时只有总裁和副总裁两个人用，今天你坐这个电梯上楼吧，那边人太多，第一天报道不要迟到。”
“这不好吧。”温暖小声说，这是总裁和副总裁的专用电梯，自己第一天上班怎么能这么冒昧呢，再说谁能坐这个电梯也不是一个管人力资源的面试官说的算的。温暖迟疑的站在一边，犹豫该用什么理由推脱主面试官的好意。
“哥！”不远处一个高大的男人，大步走到主面试官身旁，虽然他今天穿着深色西服，看起来成熟稳重不少，但是温暖还是一眼就认出，这个人就是昨天在俱乐部化装舞会上跟她说过话的，海翔集团总裁，常闵潇。
在海翔遇到常闵潇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常闵潇叫主面试官“哥”？温暖眼神中写满诧异，注视着面前的两个人。
“闵潇你来的正好，这是温暖，新来的副总裁助理。”主面试官温润的面庞转向温暖，“温暖，你跟着常总上去吧。人事部在18楼。我有点事，一会再上去。”
温暖轻轻点头，目送他瘦高的背影离开，却没有注意到，身旁的男人深邃的双眸正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她。